复健期,全职杂食党。

【王喻】南北(上)

文如其名,归去架构下的王喻

替身,阴谋,笑里藏刀,虚情假意

不影响主线剧情,不喜莫入

 

 

喻文州初至帝京时,恰是落英缤纷时节,春寒尚料峭,头戴玉冠的锦衣少年如同大多数通过层层考核的举子一般,离家千里,长途跋涉,终至这名副其实的龙踞之地。

 

心怀凌云志,笔墨蕴豪情,自温暖湿润的南边过来的少年,明显不大适应这边的气候,半路上感了风寒,反反复复,不见好但也未见得严重到哪里去,只见了风便忍不得地咳两声。

 

城门前下了马车,忠心耿耿的家仆塞给那执勤的兵士一袋碎银,例行检查之后便放了行,少年只是裹紧了身上的轻裘,抬头望去,只见城门高耸气象巍峨,金钉红漆的厚重正门紧紧合着仿佛永远不会打开。终于在家仆的催促下上了马车,自边门入了城,撩起车帘瞥了一眼已被抛至身后的城门,念着总有一日,端端正正让这正门为己洞开。

 

春闱过后,已然适应了这边乍冷乍暖的天气,饶是喜怒不形于色的性子,耐不住尚少年,倒也意兴盎然地体会着迥然不同的北地风光,等着张榜的时日便独自一人四处转转,被家族拘束久了倒是格外珍惜这来之不易的自由。

 

张榜之日自是毫无意外地名列其上,同科贡士鱼贯而入,有稚龄少年如喻文州,亦有耄耋老者,不一而同。少年英才,顾盼之间自有一番倜傥,答上者问亦是侃侃而谈字字珠玑,得御笔亲点状元郎,入翰林院,更不消说琼林宴上觥筹交错宾主尽欢。当真是应了那句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

 

教坊精心排演的歌舞丝竹,一身明黄的君主稳坐上方,身旁是怀抱长公主的皇后,下首第一位乃是时年十五的当今太子,言谈举止间尽显皇家威仪,唇畔浅笑让人心生亲切之感,细看又隐隐觉得一丝似有若无的疏离。

 

长公主的话将喻文州游离的神思唤回,边懊恼着如何在宴上盯着人家不放,少女清脆银铃般的声音便传入耳际:“父皇父皇,他长得真好看,比阿兄还好看。”

 

皇上闻言哈哈大笑,伸手揉乱了女儿的发式惹得小姑娘一个生气背过身去,端的是其乐融融。喻文州站起作揖道:“公主谬赞,实不敢当。”

 

皇上向下压了压手示意他不必多礼,“如何不敢当,十二岁的状元郎可还是我朝头一份,不愧是诗书传家百年大族,果真是名不虚传。”

 

喻文州将腰压得更低,“小子轻狂,先人之贤莫敢比肩,这天下贤才何其多,辛得陛下赏识方有今日。”

 

皇后掩唇,“陛下,看看把人家孩子吓得,若说这十二岁的状元郎,去年我们杰希那也是如此,臣妾看这俩孩子一文一武,乃我社稷之福,陛下之福。”

 

皇上抚掌,“皇后所言甚是,文州啊,你也莫要太过拘谨,”环顾四周,“朕在这你们都端着掖着,少年人就要有少年人的样子,德海啊,你着人收拾了外殿,好生安顿,这可都是未来的栋梁之才。”言罢携皇后长公主离去,恭送皇帝后,太子主持宴会,气氛倒是真的活络许多。

 

喻文州本不善饮,奈何不能拂了众人面子,饶是偷偷兑了清水也有些扛不住,只觉得头重脚轻,喝高了的文人有的已然借着酒兴吟诗作赋,喧哗热闹入耳却只觉得胸闷喘不过气,故意酒湿衣襟,告罪一声便有太监领路至休憩之处。

 

那王杰希他倒是听过的,也不知怎的就传出了南北双杰的名号,少年英雄自是街头巷尾都爱听的,加上二人都是十二挣得状元之名,添油加醋的传奇故事离谱到了十万八千里,以致连什么前世纠葛之类的神神道道都给传得神乎其神,听客津津有味,却不知主人公实则连面都未曾见过。

 

那领路的小太监只低着头径自快走,给夜风一吹喻文州觉得头脑清醒许多,眼见七绕八绕且愈发偏僻不由心中疑窦渐生,停住了脚,道:“我有些累,想在这吹吹风,你先回殿复命,稍后我自行去即可。”

 

廊下便是清幽湖面,几朵残荷点缀其上,话音刚落便见那小太监握着匕首直冲他胸口而来,势如闪电,喻文州双眸一眯,指尖微动,却是袖中细针已然没入对面心口,再轻轻一推,听得一声重物落水的沉闷声响。

 

喻文州环视四周,距离宴会正殿应是有些距离,论理在皇宫之中最不该失的便是警惕,只是他风寒初愈,又饮了不少酒,实在是晕晕沉沉,瞧着偏僻光景也不像是常有人的样子,贸然行动搞不好误闯后宫内苑倒惹出更多麻烦,又不想离这抛尸地太近,便也向前走了几步,只盼着路过此地的巡夜侍卫,带他回殿。

 

熟料刚转过一转角,便见一劲装少年,腰间一柄长刀,年虽不大却足足高他半个头,五官半隐在阴影中看不分明,只两只眼睛,一大一小,亮得分明。

 

喻文州心道不妙,对方这位站得十分巧妙,恰好是背光且是他视觉死角,反之,自己倒是在对方眼中无所遁形,也不知这位在这看了多久,能入夜了还带刀入宫且未着侍卫宫装的,想也不是什么等闲人物。只是头脑越发昏沉,身后的手狠掐了一下掌心才略略保持清醒。

 

王杰希嘴角噙着一抹玩味,“手无缚鸡之力的读书人,杀人倒真是干净利落得很,手法这么熟练,想是先前没少干,不愧是名满天下的喻家少主,文武双全啊。”

 

喻文州冷笑,“阁下说笑了,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读书人,如何能杀人,想是此类事件干得太多,出了什么幻觉吧。王家少主,这大晚上的拎着刀赏月,倒也是风雅。”

 

对方拒不承认也在王杰希意料之中,干脆顺坡下驴道:“不敢当不敢当,风雅之事王某一介粗人,怎能班门弄斧,我一向不夺人所好,这月还是留着喻少主自个赏吧。”言罢转身便走。被莫名放在一起,什么南北双杰,便是莫须有的,也隐隐生出了几分争胜之心,不料还能见着此间事,倒也是颇为有趣。

 

这边厢王杰希刚转过身去,便听见一声闷响,却是喻文州倒了地,啧了一声,静待片刻见对方没有起来的意思,才上前去翻过他身,喻文州只觉得被人大力拽起,双眼一黑便失去了意识,脑海中不停翻滚着一双亮晶晶的大小眼,如梦似幻。

 


可以看做独立故事来看的,只是懒得想背景用了【归去】的背景

杂食党就是……开心地尝试各种

大概,以后还会有其他cp的尝试(*/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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