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健期,全职杂食党。

【策叶】彼岸花开(上)

起名废,如题地府paro

孟婆策x判官叶

一只超凶的修修,一只美艳的策策

一个局中局互相算计调戏不成反被操的心机故事

 

 

一支勾魂笔,一卷生死簿,判得无尽善恶阴阳难逃情关。

 

一座奈何桥,一碗孟婆汤,了却无穷前尘过往终是沉沦。

 

如同往常一般,本该处理政务的阎罗大人玩忽职守不知所踪,轮回六道的大大小小冗杂事务都落在了判官头上,显见得地府上下也已然适应了一把手的神出鬼没,养成了甭管什么事反正找判官大人就对了的好习惯。

 

巍巍然冥府,虽不似煌煌天宫那般云雾缭绕美轮美奂,却也不似人间卷轴所画那般诡异阴森处处冤魂野鬼遍地哀鸣。就地取材,用的是冥界盛产的黑色冥石,从殿顶到墙壁再到地面通体漆黑如墨,宽敞到空旷又因为无一丝活气儿而显得阴森,宛如一座沉默屹立的黑色巨兽,震慑诸多亡魂,是真正的死亡本身,寂然无声。

 

幽蓝鬼火跳跃不息,映着无数黑影扭曲又倏而不见,有着火焰的颜色却触之彻骨冰凉。便是打开紧闭的窗扉,也只可见一轮永不落下的血色圆月,映着忘川河边大片盛开的血色彼岸花,不知孰红。

 

勾魂笔在生死簿上轻轻一勾后被准确抛进身侧的笔架,叶修揉了揉长时间批阅奏章的酸疼手腕,同样酸疼的还有自上任以来青黛便再没消下去过的双眼,站起身稍微一动,骨头像是要散了架,头还因为起得太快有些许适应不来的眩晕。

 

新来的传信小鬼还不懂殿内不得喧哗的规矩,边跑边喊着:“判官大人不好了,有恶灵不肯饮孟婆汤还伤了好几个前去镇压的狱卒!”

 

紧闭的殿门一下子被推开,带起的风吹落了没有装订的些许纸张,身形瘦削的判官几乎要被四周无处不在的文书奏章淹没,若非按规定着着一身黑衣,恐怕小鬼连找到上级都成问题。

 

然而此时比衣服更黑的是判官大人的脸色,吓得刚抬起头瞥了一眼的小鬼噤若寒蝉。这一乱要整理妥当又要耗费一番功夫,而他已记不清上次安眠是何时了,刚刚小鬼的呼喊犹在耳畔,算着反正还要回来这边,便先去那边闹事之处走上一趟,权当出去散散步,再不动一下估计都要长霉。

 

遂吩咐了小鬼将散落的文书规整一番便如游魂一般飘出了殿门,小鬼抬头只来得及看到一道黑色残影。

 

黄泉路上,忘川河畔,奈何桥边,望乡台上看一眼,一碗孟婆汤下肚便了却前尘干干净净入了轮回转了世,周而复始,眼见着无数或哀戚或安详或悲痛的亡灵,木然接过汤碗饮下汤水后无一变得木然,呆愣着随着身前人走向早已注定的下一世。便是有少数痴妄的不愿饮汤的,日日徘徊于奈何桥边等待可能永远等不来的故人,最终结局不是心甘情愿求汤再重新开始,便是带着彻骨相思纵身跃入忘川河中,成了永远沉在河底的奈何桥基。

 

摆渡人划着枯骨扎成的小舟不紧不慢地穿行,悠长的号子叹着千年不变的奈何却又是奈何。

 

穿过大片盛放的彼岸花,轻轻拂去衣角无意沾上的血色花瓣,便见一简易竹棚茕茕孑立,素白长幡上仅一个奠字,无风自动。平日排得整整齐齐的亡魂围了里三层外三层,中心可见碎了的瓮散落一地泛着异香的汤水,几个先前于此维持秩序的狱卒倒在地上明显已然起不来,暴起的亡灵身材高大,生前定是练家子,此时双目发红青筋暴起,却也并未理智全失,但见其单手禁锢一红衣修长身影遮住身前要害,一手握着一锋利碎瓷片紧紧抵住那人纤细脖颈。

 

尽管人质墨发凌乱遮住面颊,然则能在奈何桥边着红衣的无疑是今日新上任的孟婆大人,闻讯赶来的狱卒不敢轻举妄动,紧盯着壮汉与众狱卒对峙中不时颤动的碎瓷片,孟婆大人一动不动仿佛了无生息,纤细脖颈线条精致甚过上好白瓷,此时已然见了血。

 

那壮汉正厉声喝道:“将本大爷送回阳间,否则便废了这娘们。你们管不了就去找能管的来,最好速度着,否则大爷我下手没个轻重一不留神弄死这骚货。”

 

叶修赶到时入眼的便是这般情形,领头的狱卒行了礼刚要简述一下情形,便被叶修抬袖制止。说起来近日临近中元节,事务繁多,这新上任的孟婆他也没来得及见上一面,谁知初见竟是这番场景,算来有些年头没遇上过敢在他这一亩三分地儿上闹事的了,竟还是个凡人而非那些个下凡捅了篓子便不管全都丢给他给收拾烂摊子的上界神仙。

 

如此也好,顺道活动活动筋骨,这文书工作做久了都要忘了降妖捉鬼才是老本行,只盼着这壮汉表里如一别是个中看不中用的绣花枕头,至于那不知死活的孟婆,若是连这种小场面都应付不来干脆早入轮回得了,当他地府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进来的地界儿么。

 

壮汉见领头的狱卒反应,知晓这是来了个领头的,啐了一口:“你便是那管事儿的?你给爷爷听好了,要想让这小娘们儿活命,就赶紧放爷回阳间,不然……”

 

话音未落,便被迎面一拳打到五官凹陷七窍流血,叶修顺势接住了倒下的孟婆丢给后头的狱卒头领,随手甩去沾上的血迹轻轻啧了一声,多少年了,竟然还有在哥的地界儿拽的二五八万的亡魂,当真是不知死活,又见那亡魂已然被自己没控制好轻重的一拳伤及魂魄,头疼地思量了一下本月预算,自言自语道:

 

“太久没出手了一下子没手感了,这又少了一个,啧,麻烦。”

 

无视在场众狱卒鬼魂齐齐打了一个激灵的场面,淡然吩咐:“速速将这收拾了吧,这亡魂便就地扔忘川河里算了,有碍观瞻。”

 

领头的顶着巨大冷汗,战战兢兢问道:“大……大人,请问孟婆大人怎么办?”被判官大人和善狠厉的眼神吓得浑身发抖快要出窍。

 

叶修浑然不觉自己因长期工作压力大而没有控制好泄露的王霸之气给众下属造成了多大的惊吓,内心感慨着最近员工质量真是一届不如一届,连这等问题都要询问,再看了一眼柔柔弱弱不省人事的孟婆,深觉地府要完,看来是时候亲自出马调教一批用着顺手的新鬼了。想归想,还是浑不在意地做了批示:“死了就一并扔了换新的,没死就弄醒了起来熬汤,这么简单的事儿还得哥亲自教你吗?”

 

领头狱卒腿抖得都能看见残影,躬身颤声应是,却不料一紧张忘了还托着的孟婆大人,结果红衣的孟婆大人便如一朵凋零的彼岸花与大地来了个亲密接触,还是刚撒了一大瓮孟婆汤的地儿,清脆一声响惊得领头狱卒悬着的胆彻底吓破了口吐白沫倒地不省人事。

 

与大地的亲密接触成功唤醒了披头散发衣衫半湿的孟婆大人,从一地狼藉中缓缓坐起,纤长手指撩开墨发露出一张倾国倾城的花容月貌,当下只见月下佳人衣衫半湿发丝凌乱,脖颈尚未愈合的伤口映着红衣共同色的彼岸花海,刚睡醒还带着些许水汽的眸子懵懂睁开,见了身前着黑衣的冷峻判官,悄悄移开视线,然自发中露出的耳尖已然染上胭脂色泽。

 

哪怕如斯美景在侧,判官大人也无心欣赏,只想着这突然闹的一出子又要凭空增加自己的工作量,便觉分外暴躁,越发想将那不知在何处花天酒地的阎罗抓回来十八般酷刑伺候一遍再辞职。现下只盼着这新来的小孟婆是个识时务的懂事的,若是哭哭啼啼的听烦了他不介意直接扔忘川河里再换个壮硕些的过来。

 

好在那小孟婆未哭也未闹,麻利地从地上站起身子顺势理了下衣襟便向自个儿行礼问好,叶修诧异看着看起来柔弱站起来比他还高一些的孟婆,寻思着是不是近些日子过度操劳给缩水了,面上却是分毫不显,依然是公事公办的口吻:“你既醒了便再去熬汤来,”又瞪向愣怔的众狱卒,“还不速速收拾干净,都想去刀山火海走一圈还是怎的?”

 

这么着立在原地半晌,众狱卒以极快的速度收拾了现场,抬走伤员又给众亡灵整好队伍,那红衣的小孟婆也不知何时换了一身衣物,墨发也整齐束好,手法极快地重新煮了一锅汤,特有的异香弥漫四处,勾得人食指大动只想快些饮下。

 

虽然鬼神之身已然无需进食歇息,然叶修也不知为何还留着当人时的很多习惯,尽管那些细微的记忆已然随着漫长的时光湮灭无痕,却依然会做些简单饭食和上榻歇息。此时闻得异香,方觉已经不知多久未曾进食,竟有些想要一尝的念头,然他自然是不会开这个口的。

 

却见众狱卒胆颤心惊地看着袅袅婷婷的孟婆大人将盛好的第一碗汤恭恭敬敬地递给了无形间散发生人勿近气场的判官大人,无不为莲步轻移的孟婆大人捏了一把汗。

 

叶修回头便见美人端着白瓷碗,异香萦绕鼻间,清可见底的汤碗底一朵妖娆绽放的彼岸花栩栩如生,挑眉看向低眉顺目的孟婆。

 

便见红衣美人涩然一笑,温婉和雅,嗓音因刚刚受了伤有些嘶哑,却更是勾起人内心深处的怜惜,“大人劳累,烦请饮汤。”双手奉上,十足恭敬。

 

叶修过了半晌方才接过,似是漫不经心瞄了一眼那人颈间伤口,道:“以后将这瓷碗都换成结实的木碗,预算明日报给我。”

 

抬首饮尽一碗孟婆汤,却未曾见着红衣美人唇角渐深的笑意。

 

直至眼前突然一黑,已是来不及。

 

 

 

 

 

 

某芜的脑内小剧场:

——归去的捉奸在床修罗场呢?小甜饼的组团逛青楼呢?你自个儿立的一大片策叶flag呢?让你在这摸鱼就知道摸鱼,旧坑填完了吗就敢开新的?

——我不是……我没有……,但是,鬼灯和白泽太好看了QAQ,控制不住想写地府paro,求不打ლ(╹◡╹ლ)

 

那个,某芜讲真,下要首次开车的话,有人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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