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健期,全职杂食党。

【王喻】故纵(下)

//无肉令人瘦bushi

//阴魂不散的本咸鱼又回来了


飞机降落时遇上急气流几番颠簸,最终还是稳稳落了地,饶是黄少天睡得死沉也在第一时间醒来,眼神犀利地警戒四周,直至被喻文州轻轻拍了下肩头才收起最后一丝戾气。本来想说什么,然瞧着喻文州眼下的青黑,张了张口终究还是缄默。

 

初春时节的帝京仍是一派料峭寒意,前些天下的小雪还零零散散挂在树梢尚可瞧出些端倪,天仍是灰蒙蒙的,低沉的压抑,王家一年一度的年会便在这般景象中开启,喻文州拗不过黄少天的坚持终究还是在单薄的昂贵西装外添了一件裘衣,及膝的黑色貂皮油光水滑,稍稍掩去了喻文州的单薄身形,却也衬得Omega的脸色愈加苍白。

 

抬脚跨进四合院高高的门槛,威武的石狮子张牙舞爪,高高挂着的大红灯笼晕开不算明亮的光,细嗅尚能发觉还未完全消散的硝烟味道,只是这味道究竟是源自烟花爆竹还是某种热武器,便不得而知了。

 

门神一般凶恶的门卫例行安全检查,喻黄二人配合着举起双手,自然也没忘了悄悄送出去两只分量厚实的红包,这才“获准”进入内院。

 

黄少天趁人不注意做了个鬼脸,嗤道:“阎王易见小鬼难缠。”喻文州轻笑着摇了摇头,挂上了一贯的温润浅笑,缓步轻裘,行止间自有一派风雅。

 

时光荏苒,蓝雨早已今非昔比,不仅在偌大南边站稳了脚跟,更是牢牢握紧了几大港口的走/私行当,隐隐有同北边分庭抗礼的架势,自然,明面上他们还是昔时王家少主而今王家家主的家臣,每年一次的“朝拜”便是以示臣服的方式之一。

 

平心而论,喻黄二人踩着开宴前半小时的点方才出现,是不太合适,然而要真计较起来,又还远远扣不上意图谋反的大帽子,再者人家leader亲自致歉,言道天气突变航班晚点,言辞诚恳态度谦和,笼着袖子的总管便也没再说什么,只嘱咐二人速速入座,别误了时辰便也便罢了。

 

十几张大圆桌整整齐齐排列在大厅正中,一人合抱粗的朱红立柱错落其间,身着大红旗袍或长衫的侍者穿梭其间进进出出却是有条不紊,偌大厅堂少说也有二百来号人,却是四下寂然落针可闻,主家威势,可见一斑。

 

放眼四周,仅正中央的主桌尚还空着两个座位,显见得是男女主人之主座,喻文州眸色一深,面上却是笑得愈发温润,直看得一身长衫的引路额上冷汗直冒,在座诸人形形色色的余光扫过这边,一多半是装作不经意的幸灾乐祸。

 

喻文州长身玉立,安之若素地受着四面八方的打量,显见得毫无挪步往那显而易见的枪口上撞的自觉,如此僵持不过片刻,忙里忙外的总管似是才反应过来一般替了那紧张得快要晕过去的引路侍者。

 

精明世故的总管如何不知发生何事,却也乐于揣着明白当糊涂,先是做了个揖,语带关切:“二位先生何故迟迟不落座?”顿了顿,笑得老实憨厚,言辞之间却是冷冽的威胁,“可是看不上我王家招待?”


喻文州勾唇浅笑,轻轻摇了摇头,“怎会,您可莫要折煞我等,”手握成拳置于唇边清咳两声,“只是喻某人身体不适,厚颜请个靠近门口的能吹风的边座,免得过了病气,不知在座诸位贵客可否赏脸换个座,喻某在此谢过。”


被喻文州眼光扫过的诸人尽皆垂头不语,总管见此为难一般皱着眉头,“喻先生,这厅中座位自有其讲究和规矩,还望您高抬贵手莫要再为难我等了。”

 

这边厢正在门口僵持着,王杰希已然穿过回廊出现,便是好奇这位当家的为何不从内院出来而是从外面归来,也没人敢问一声。王杰希自是瞧见这一幕,挑了挑眉,也懒得理什么前因后果,干脆地拉起喻文州的手径直将人带往主座,黄少天见状亦是跟上。

 

察觉到喻文州的手僵了一下然终究还是乖顺地躺在自己手心,思及那人向来处事不惊的眸中一瞬的错愕,王杰希眼中细微笑意一闪而过,回头吩咐总管,“再去添个座给这位黄先生。”

 

总管察言观色,拦住了意欲往前的黄少天,“黄先生您这边请。”

 

黄少天没动,直到喻文州回首冲他点了点头,这才心不甘情不愿地跟着总管去了边上的桌落座。

 

喻文州在桌下不动声色地收回了手,任由对方绅士地替他脱去厚实的裘衣,纤长的羽睫掩去眼底的深色,既然王大家主喜欢这幅顺服柔弱的样子,顺着他也未尝不可。王杰希显然没有同众人解释什么的意愿,这也是变相地承认了下头人一些桃色性质的猜测。

 

一顿丰盛的晚宴在双方战战兢兢的配合下总算是某种意义上的宾主尽欢,宴后诸位一同去了王家的地下赌场,自是省得装冤大头变相送钱的道理。只是喻文州没想到的是,这位似乎从今个儿一见着便同以往不大一样的王大家主,于宴席结束之时,一张纤薄的卡片稳稳当当进了他的掌心。

 

房卡,喻文州抬眼看了身侧一本正经表情严肃的王某人,把数不清第多少次想一刀捅死这货的冲动压了下去,面上笑得益发温婉,不料压根没给他一个正眼的王杰希在桌下勾了勾他的小指,一触即分。

 

仿佛某种心照不宣的暗示,只能存在黑暗之中见不得光的勾当,肾上腺素和信息素蠢蠢欲动又被理智压下去的疯狂和刺激,后颈上已经消去牙印的地方泛起细微的疼痛。

 

极快地清理好自己,喻文州穿着宽大的浴袍倚坐在正中央的大床,电视里无聊的脱口秀和听起来就很假的笑声成了背景音,一下一下擦着半湿不干的柔软黑发,沾水之后有些扎眼,有些长了,他想着,秀气的锁骨随着呼吸起伏。

 

外套里的手机“叮”的一声,果不其然是黄少天,乱七八糟啰里啰嗦非要赶着最大的上限,沉吟片刻,还是回了句“安好,勿念。”最后一个句号打完,发送成功的界面,懒得再看几乎是秒回的信息,干脆地关了机。

 

干脆搬了把躺椅,落地窗外夜幕慢慢降临,满城灯火依次亮起。当年的事,谁也怨不得谁,他应了魏琛的话,这条命便是蓝雨的,那么拼尽所有也要走下去,黄少天一直觉得是自己害得他被强行标记,喻文州解释了几番见劝不动也便随他去了。他一向有自知之明,作为Omega被标记是迟早的事,被王杰希标记能换来黄少天的安全无虞和蓝雨的庇护,说得上是相当合算。

 

持续七天的发情期,便是头两天用了抑制剂压了下去,这些天也还是十分疲惫,此番北上又要做一番安排也是劳心费神,干脆便闭目浅眠片刻,权当是养精蓄锐了,等那人回来,又将是难熬的一夜。

 

许是骤然放松下来,或是最近思虑过多,梦境中竟又回到十几年前,他安顿好了昏迷的黄少天,确认对方未曾因受凉发热而松了口气,将王杰希的大衣叠好,盯着口袋中名片上的地址出了会神,而后下定决心一般,抱着大衣踏入了风雪。

 

雪夜后续,完全标记,刷卡上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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